#对啦他就是个试吃的脑洞!这意味着他不是个坑!
#是Elrond视角!
窗外有雨滴砸在玻璃上,留下蜿蜒水痕。
沙滩表层的沙子被浸得湿漉漉的,天气闷热却多雨。
他从揉乱的白色被子里醒来,空调开得大了,冷风吹在他的脸上有些干。床头的柜子上放了杯水和冰毛巾,没有字条。
于是他又躺了会儿,看着房顶上的吊灯,它的线条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简洁的配色,他想,对于这个屋子来说这样的物件毫不累赘,但他在这么久之后才注意到一盏漂亮的,出众的,大气的吊灯悬在他的头上。
房子是上个世纪的产物,本来应该是荒废的。为数不多的旅客来到这里,住上个一两周,或是更长,勉勉强强让它撑过被遗忘的处境。
人少,但总会陆续地来到这里,所以有空调,酒吧,沙滩椅,还有清晨在路边铺开的时鲜。
电流嗡嗡作响的声音毕竟扰人,他坐起身,准备去关掉有陈年异味的制冷机器。
汗湿的黑色头发黏在脸颊上,昨晚上胡乱蹬开的鞋在床边放的整齐。这恐怕是一个人能为萍水相逢,共同耗费了短暂假期的人能做到的最慷慨的事了。
这样的认知让他有点想笑。
和白色的被单对峙了几秒,他把它扯了下来系在腰上。由于过重的水汽,地毯总是有股霉味,他忽视了那双鞋子,光脚踩在地板上,窜上脊椎凉意捉住了他。
没有酒杯,没有行李箱,没有干净的苏打水的味道。
推开窗户的感觉没有那么好,湿热的海风包裹住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某种蒸汽扇打在脸上。
这真的,他捂着脸退回被飘进来的雨水打湿的床上,那些小水滴抽打在他的脸颊上,真的糟透了。
在一场雨水之后,墙沿边上会长起毛茸茸的苔藓。雾气附着在窗户上,窗格上的积水顺着流下来会有透明的沟壑,车灯打上来昏黄一片。
多雨的季节,阳光和沙滩是奢侈品,过气的度假岛的氛围颓唐得令人神往。
他被风吹起的帘布遮挡了视线,闭着眼睛摸索下关上了窗户。突然大风和暴雨被从他的世界里隔开了,安静的连风声都听不到。
就像一棵存活不了几周的菌类,躲在树荫下颤颤巍巍地生长。
他其实还松垮垮地套了件修身薄衬衫,棉质布料被揉的一团糟,纽扣自胸口敞开到线条流畅的腰腹。他胡乱地把扣子扣上,披着被单下楼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冰啤酒。
即便他确信之前和他一起暂住在这里人唇舌都更加适应果酒的馥郁,但这是炎热的夏天,他们需要这个。
我也不总是对的。
他嘴唇放在带着水珠的易拉罐口吮吸这里面带气泡的微涩液体,这么想着。
但他的确是走了。
他瞪着墙上挂的装饰画,觉得拙劣却富有趣味。
平锋尼龙笔沾上大块的蓝黑颜料,凝结成块的部分和干燥破碎的笔触让他猜想做画的人是不是扒拉两下之后就把呲毛的笔甩进了海里。
留白不值得称赞,但整体并不违和。
或许我真的错了。
他又咽下一口酒,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